高名潞與陳秋林對話
[2006-5-19 15:05:00]
陳:我這次能來參加這一展覽已經感到很高興了。主要因為我自己覺得做得離自己希望的還有一段距離。現在我知道了我自己差的是哪些方面,自己也有感觸。
高:你覺得差的是什么呢?
陳:我覺得就是那種感覺我能夠抓住,但我沒能用一種非常理性的角度把它做得更好。
高:這種理性的角度指的是什么呢?
陳:是一種轉換。
高:一種轉換,對,那你的感覺是什么?是一種什么樣的轉換?具體到你的作品如果怎么樣就會怎么樣?
陳:比如說就像高老師您那天跟我提的吧,形式是一個必要的因素。形式可以直接地給人一定份量的東西。但是在我展開的時候,因為之前我沒有做過特別大的整體考慮,所以對于整個作品完成后的展示效果,我完全沒有辦法控制,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從作品本身來說它還沒有這樣的形式表現出來的話,它就沒法做到我心里想要的那種效果;第三點,我考慮形式就是符號太多了。就是說,我好像在固有的符號上停留得太久了。
高:在固有的符號上?你指的是什么固有的符號?
陳:比如說水袖,我學得我可以找到這樣一個點,但是我不一定就非要做成這個樣子或者那種樣子。
高:你的固有的符號也就是指的原型,怎么樣把原型轉換成一種更符合你的想象力或者原本想法的一種語言形式,對吧?
陳:對。
高:我覺得這種想法挺好,還有你給自己總結了三點。
陳:不過還有,我這次來看見其他來參加展覽的藝術家的東西就覺得我做的東西是不是太有一種女性的延續性在里邊。
高:為什么這么想呢?
陳:因為我看見尹秀珍老師的東西吧,她能用一種非常貼切非常一貫的眼光來關注東西,然后她做的就是一種女性的視點。但是我同樣作為一個女性的一個我,女性的身份對我來說并不是非常重要,我一直對時間的流逝和物質的變化過程有特別感興趣。
高:你的意思是,尹秀珍的東西有一種比較穩定的一貫的女性視角,而去不斷地連續地創作作品,你沒有這個東西。
陳:我不是沒有,是我很害怕,就是說
高:掉入完全是女性的……
陳:我不是很怕,就是說受到一些或者一生中因素的影響,因為這個沒辦法,因為我已是個女性,肯定從小對布的呀、縫織的呀或者什么的都非常感興趣,這是一種天性。但是我覺得有更多更真實的一些東西,就是以后我要做東西的話,可能稍微也想到自已是個女的,這種轉換就像高老師到成都提的方法論這個問題,我覺得它這個肯定是有一定方法的。但是這種方法我想我現在還沒找到,這是我在這次展覽之后應該思考的一個問題。
高:我覺得你一開始總結的那幾點好像就是與這個有關系的,都是從語言層面上,內容方面去思考,這次你覺得從你參展作品來說好的是哪一方面,不管你在展覽中看到觀眾對你作品的反應,還有你認為哪些東西在這次展覽中是可取的,或者你前面提到的可思考的地方?
陳:比如說,在一種最本質的出發點上我覺得是好的,然而觀眾對這種本質的東西也能感受,這是特別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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