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文皆、鄒時豐作品討論會·徐忠平主執
[2008-7-2 0:15:44]
姜靖、文皆、鄒時豐作品討論會·徐忠平主執
時 間: 2008年6月27日
地 點:上苑藝術館圖書館
主持人: 徐忠平
人 員: 程小蓓、樂潤生、蔣 浩、姜 靖、姜志平、李 平、李 蕤、龐智卿、文 皆徐忠平、閻 鋒、許 洋、張廣輝、趙木頭人、……等(按姓氏筆畫排)
整 理:張振蕾
程小蓓:各位在駐館一段時間之后,有一些新作品創作出來了,與你們沒到上苑藝術館來之前可能會有不同的創作體會。所以每周五我組織了作品討論會,想要求每一位當期駐館藝術家都參加,由我們與邀請來的詩人、作家、批評家、上苑畫家等,行成一種良好的交流與批評的環境。這也是“駐館創作計劃”里主要活動之一。您必須包容來自不同聲音的批評,而且您也要對其它的駐館藝術家發表您對他作品的見解。使其建立起一種由您和我們共同建立起來的一種非官方的、民主的、開放的“上苑藝術批評精神”。
今天上苑藝術家徐忠平來館做主執,對他感興趣的藝術家:姜靖、文皆、鄒時豐的作品進行討論。
我們還是先由作者本人先闡述自己作品的創作過程,再由徐忠平談他的看法,然后大家再參與討論。
我們以前說過駐館藝術家的成功,也就是藝術館的成功,所以當每一個駐館藝術家在駐館期間只要有一點點成績,我們都感到欣慰。我會從一個詩人的角度去對你的作品闡述我的看法,今天每個人都爭取發言吧。
姜 靖: 我先整體說一下我這些作品的理念,我作品呈現的是在焦慮環境問題。自然的,社會的,內心的。比如說現在水質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由于環境污染,我就想,環境無限膨脹的建設對可持久發展是沒有好處的。魚就是一個生靈的符號,它在這種建設和發展底下無能為力,或者說它就是人類自己或者他就是我自己,在這個繁榮的環境里越來越找不到位置。
我的創作是以這種意思開始的,但是由于色彩漂亮的關系,可能大家對我的作品和我自己想想的不一樣的理解。后來我又經過一個階段之后,我就覺得這樣子也對,就是對很美的很忘我的一個環境的描述,不一定賦予它什么意義,也不一定非往觀念上拉,整個一個創作思路這樣走下去的。
徐 洋:這幅畫的具體內容能解釋一下嗎?
姜 靖: 內容很簡單就是上面是一個自然環境,下面是一條魚。
徐 洋:這幅畫看不懂,想讓你解釋一下。
姜 靖: 我當時以一棵樹作為創作素材的。
徐 洋:是一顆怎樣的樹作為素材的?
姜 靖: 你可以說是一顆蓬勃發展的樹,但這種蓬勃發展的底下差不多是無以延續或者說是對其它的有惡意影響。像那些花為內容的作品就更符合我的想法,我使用這個素材的時候沒把它當作美的,就是說大家都是喜歡花,但是花可能是一種假相,當你沉迷于這種假相的時候,那它背后可能又是無以延續或者對其它的有惡意影響或者說排斥其它的,有一種惡意占有的意思。可能這里面有一個矛盾。本來想說一個很沉重的主題,可是我把它用一個很輕松的方法給解讀了。
徐 洋:你有沒有考慮光線對畫的影響?
姜 靖: 我從畫畫開始就忽略了光線因素,我覺得光線瞬間有瞬間的變化,我想要一種不變的東西,歷來我的畫都是拋去光線。我的作品的精神是中國的,我的思維方式是完全中國的,實際上我想找到一種永恒的快樂。
程小蓓:你駐館時候的作品和你駐館以前的作品有變化,我想知道你的變化的來路,色彩變的更暗了。
姜 靖: 因為我對我的色彩的純度有焦慮,不斷有人向我提這個問題,是不是我的作品的純度比較高,,來到藝術館我這種焦慮更明顯了,后來我就希望把顏色變的熟一些。以前采用的是直接畫法,每一部分都是直接畫法,沒有重復。但是現在是做了很多層,比如說這個就是做了底子很多層然后再等它干,過幾個月時間再制作,都是對原來的轉換。
徐忠平:問題就出在這,這就是一個誤區,一會要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大致上說一下就行,我們再來看一下影像。
文 皆:《深山淺水》是我在駐館期間創作的,是藝術館后面的荒山野嶺和在海底潛水的人,表現人在荒漠中尋找某種失去的東西。
《無名一小時》是以前拍的,每隔十分鐘一張,共七張,表現時間的流失和環境的變遷。
《人在冰林》也是在上苑做的,拍了一些素材來處理的,表現了人在環境中的一種失落、迷失。背景是冷色的,像冰一樣,而人是紅色的,內心很狂熱,環境是冰冷的,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一種無助感。
《吞噬》是去年做的,當時提出“和諧”這一口號時做的,原題目叫《和諧吃人》。
程小蓓:為什么叫《和諧吃人》呢?
文 皆:很多不和諧的東西被和諧掉了嘛,后來把名字改成了《吞噬》,以前反映的面太窄了,單獨講和諧這一方面,現在叫《吞噬》意思就更廣一些,可以理解成一個人完全活在了欲望世界,被吞噬掉了。
《七點激情秀》 是08年春節的時候做的,背景是《新聞聯播》初一到初七的節目。
《新的圖騰》這張圖的底全是玫瑰,上面放著五個元寶。
程小蓓:這個好,像國旗,太棒了。
文 皆:《無名一處境》是在駐館以前拍得,一個朋友大學快畢業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不知道自己要干嗎,她的處境很迷茫,我上大學的時候這種感覺就特別強烈。在校園的荒草地里,把臉給蒙起來了,她看不到前方,你也看不到她的臉。
這是最近的一幅作品叫《燃燒的中國》,在紙上燒出一個中國地圖的輪廓。
《鉗子和剪斷的鐵絲》這是在閻鋒的工作室做的,他在那畫條條,我在用鉗子剪鐵絲,算是一種互動吧。
《一塊來自798的磚》,在798道路改造的時候我們去看展覽,撿了這么一塊磚,噴上銀色的漆,然后打斷,從裂痕看,里面還是磚。
《北京的銀色12份》是我3個月前來北京時買的北京地圖,經過墨汁浸泡清水沖洗過后裂成了12份,恰似12個月,再噴上銀色油漆,原本的地圖還隱約可見。
《非自主再生》是用太陽能熱水器集熱管紙質包裝箱,日曬雨淋數天后脫皮,再人為構造成生長的植物。
現在看看我做的一些短片。
……
文 皆:我以前的作品政治色彩很濃,現在沒那么濃了,含蓄了一點,不那么直接了,其實我的作品都帶政治色彩,但不那么明顯,你不那么理解也可以。
龐智卿:鄒時豐還是很講究畫面感的,厚薄、構圖。材料感比較強,他在語言上的探索比較多,他非常喜歡表現自然,較少去表現人物,更多的從自然中去尋找一些東西,他挺喜歡寫生的,因為在寫生的環境中能感受到很多的東西,直接面對自然景色使他產生更多的感悟和繪畫的一些沖動。風景的表現方式和方法更加的自由,它不像人物有一個形象、神態、人味需要畫出來,作為風景畫來說,表現形式,語言上的突破這樣的東西可以發揮的很好。
徐忠平:文皆你是哪個學院畢業的?
文 皆:非學院派。
徐忠平:真是沒想到,我覺得文皆非常優秀,是很有成就的一個當代藝術家,以及他背后的文化品味,有大量的文化蓄養,哲學、政治、社會、藝術種種廣泛的積淀,他還有很高的藝術品味,這決定了他的藝術格調,格調非常高。而且他的風格有一個方向性的準確定位,他有很沉靜的思考,他的作品用最恰當的形式和想象力表達了出來,這對我是一個很好的啟示。
對現代藝術家最大的標志就是必須具有思想,不是說為思想而思想,你的心靈深處和從古到今所有的優秀人物都關注人的命運,這一點是相通的。關注這個社會向美、向善、向好的方向去走,還是向惡的、敗壞的末路去走,我覺得這是一個衡量你是真正的藝術家和偽藝術家的標志。
我很感動文皆的每一件作品里都有思考,能很輕松的駕馭了一種形式,這種形式又是很幽默的,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文 皆:我就想讓我的作品有種幽默感,看起來不是那么太嚴肅,看起來好玩一點,里面又有很多內容,你看起來像是沒什么內容,你仔細一想其實內容很深的。
徐忠平:你自己想是幽默,其實不幽默,幽默這一點我沒看到,是高雅,你的作品其實和法國文化有一種內在的聯系,法國文化他強調的就是文化的品味和高雅。二戰以后法國優秀的思想者和藝術中心所有景象全都被破壞了,優秀人物全都死掉了,法國這種傳統雖然延續著,但是他整個的藝術中心被美國壟斷了。美國他通過經濟的控制和能量把世界的藝術中心在二十世紀轉到了美國,是強權的經濟主導下的一個產物,我們回過頭來檢驗一下美國有史以來產生的大師級的藝術家,再去和西歐的一些藝術家相比他們是非常蒼白的。所以我們當代藝術家要有定力,我們關注當代藝術并不是關注美國藝術,或者說并不是關注你的藝術會變成很有錢的藝術,這就是我覺的有藝術思想的藝術家要把握的一種定力。
文 皆:我的藝術一點錢都沒有,都沒有賣相的。
徐忠平:但我覺得你很有思想,駕馭了很好的一種形式,我很感動。我來到上苑藝術館有一個感觸就是所有的年輕人都是帶著一種探索的精神來到這里。或者說你們的藝術都是走在路上的,這里面有一個問題就是來到北京走在半路上接著該怎么走,這個需要很深的思考和把握。你來到了北京看到當下北京的藝術狀態,藝術界的情況是我們中國有史以來不可思議的像大潮涌過來一樣,像萬花筒一樣每天閃爍著不同的光彩和內容,不斷推出新的藝術家,新的形式,不斷的大腕,使你很多時候肯定會覺得無所適從。在這個時候靜下心來把握自己,這需要每個人有很好的思考和定力。
女畫家姜靖她的畫,我覺得女孩子可以很放松的,很大氣的表達了自己與生俱來的色彩感受,而且又受到了文化的熏陶,這種作品很柔軟、很舒服,色彩很美,又不陳舊,很有現代的張力。現在看了很多畫都讓我很失望,失望的原因就是在思想上有點混亂,違背了藝術不能為一個偽想法而畫畫的規律。其實這個想法和你的畫面它是相當微妙難得的一個結合的一個狀態。如果在你沒有想法真正成熟以前還是退回到你自己本能的天生的東西上去。尤其對女人來講,我覺得女人最好不要有太哲學的,社會的,嚴肅的,莊嚴的觀眾,因為這不是女人雙肩所能承擔起來的事。我覺得還是不要冠冕堂皇,也就是說我們藝術家解決不了太多問題。
姜靖的對社會以及環境的關注把感覺、直覺這個門給封死了,其實最好的藝術家他在整體上把握一種風格,比如說文皆的圖像,他的每個畫面都不一樣,內涵也不一樣,但他在風格上非常統一,他找到了藝術的奧妙。但不是說每張畫畫成一個顏色,這是姜靖出現的一個誤區,樣式出現了問題。你天生對亮顏色敏感,你就畫亮顏色,你會把亮顏色畫的非常華彩,像優美的音樂一樣。姜靖的第二幅我很喜歡,你自己可能沒意識到,我覺得在畫畫的品味上出現了一點的格調,色彩很簡潔,但很耐看,當然還很幼稚,沒探索出什么東西,至少那幅畫有東西出現了,不膚淺。所以說我給姜靖一個建議就是你畫畫盡量的回到你原本的天賦上去,畫的題材不要硬性去想,你選擇你最感興趣的,你身邊的,再慢慢的尋找你想要的思想。
鄒時豐的畫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參照別人的問題很重,但可能和他的個性氣質吻合了,只有這樣能抒發出他自己的性格。我喜歡他的畫是因為他這里面有一種沖動和力量,這也是一個藝術家絕對不可缺少的東西。藝術不存在哪種形式過時,哪種方式死亡的問題,這個時代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看誰畫的好。所以說鄒時豐這個形式并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在這個形式上還沒找到自己,自己要表達什么沒有說清楚,但他很有力量,有種沖動,有對殘破的世界表達的愿望,這是一個非常可貴的藝術家的品質。但能不能表達好能不能穿透過去,這是他個人的問題,他有一個很大的發展空間,這個空間如果他找不好,將來可能會走到很浮躁,很膚淺的畫面上去,跟他個人內心的修煉有很大關系,如果表現好了,他會從中去找到他要表達這個世界的方式。很有才氣!
閻 鋒 :當今平面繪畫他已不是命題,僅僅是一種言說方式,一種媒介手段。姜靖的畫從畫面形式語言大氣,成熟。在喧鬧的當代中,感受到率真,輕松,或者是抒情的個體表達語境的另一種可能,所以更加難得。文皆的思維很活躍,他的作品有當代觀念,極具實驗前沿意識,跟以往觀念不同。我非常喜歡他的創造力,不拘一格。
蔣 浩 :我喜歡姜靖畫上的小魚,都成了她的標志性的符號。魚是一個符號化的東西,因為我自己也非常喜歡魚,我在水邊寫東西的時候總是想到魚,魚跟漢語余有諧音。沒想到和姜靖的理解都一樣。
張廣輝:
姜靖的繪畫追求的是形式語言,強調繪畫性,這些不會顯得那么復雜,能給觀眾帶來視覺上的愉悅感,所以我希望她的作品能這樣繼續下去。色彩是她優勢,對色彩的理解,女孩子的天性比男孩子要明顯占勢。有幾張畫我覺得色彩的處理難度還是蠻大的,難得她能夠處理的游刃有余。形上我感覺稍微弱了一點,有些作品會給人感覺到作者的彷徨,畫面雖然很具體,但我能明顯的感覺出其中的抽象意味,比較起來我更喜歡這種抽象意味強一點的作品。這些作品看起來有種形在,但這些物像形態在邏輯關系上往往又是讓人費解的,耐人尋味的,對我來講我更喜歡一點!她的畫面繪畫性很強,看起來很揮灑自如,沒有一點做作的地方,形也能放的開。如果要說我對姜靖的畫面還有什么期待的話,我希望她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特點,揚長避短。譬如,如果某些畫面的小魚去掉,我覺得會更好,這種更強烈的抽象性繪畫的快感能夠更尖銳的指向你的心境、情緒和直覺!。
文皆的作品我感覺他很敏感,但不夠深刻。有聰明和機智,但不夠智慧!我建議文皆可以好好的體會一下一些大師他們在做作品時候那種敘事策略中巧妙和高明的地方。文皆他在作品中的深度上也許還可以再深入下去。就我個人角度來講他需要提高的還有一個方面就是他所做的圖片在形式方面:比如說,色彩的協調性和形態的厚重豐富上,總感覺他的東西在形體有點薄,顏色關系不太和諧。
文 皆:我以前的東西我現在看都不是太喜歡的,以前是用軟件處理,拍一些素材然后再處理成想要的圖片。現在很少那么做了,現在主要是拍一些行為圖片。
張廣輝:如果我看圖片作品的時候,理解他的作品以后,我會從形式感上會對他提一些自己的想法,色彩、形之間的這種相互關系,能不能讓你的畫面既對比強烈,又和諧統一。這是對畫面基本的審美要求,如果這些東西在你以后的創作中,適當的關注一下,那么你的作品會更完善一些。
對鄒時豐的作品我在網上看到他最近的作品感覺他的思考越來越獨立了,他的自我意識在畫面上所體現出來的分量越來越重了。他現在的作品我感覺不錯,比他以前的要好,形與色看起來都是很豐富厚實的,他將來會比較有自己的面貌,有自己的成就的,我還是蠻看好這種強調繪畫性的作品的。
李 蕤:剛才徐老師說,男性應該對社會對現實有所關注,女性就應當削弱這方面,我覺得姜靖抱著某種觀念去畫,但自身通過對色彩的感覺而表達出其他東西其實也是可以的。
程小蓓:你是指她對社會的關注?
李 蕤:對,這個應當是不矛盾的。不管畫面是否傳遞出來。
文皆心思挺細,挺敏感的,有什么想法又能夠及時實施出來,這非常不錯。
龐智卿:我覺得姜靖的畫是越畫越好,她有很女人味的東西比如說花,那種畫面很美妙。很漂亮的東西她用那種很大氣的手法去表現,女孩能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再就是她的用筆用色在畫面上顯得游刃有余,我感覺特別好。
文皆我更喜歡他現在的作品,現在的作品更機智更聰明,有些東西更隱諱,畫面的形式更好,比原來更好。現在會比原來顯得復雜,好像什么都沒說,但里面的內涵很深。
鄒時豐的作品,我很喜歡他現在的畫,畫面很薄,很爽快,很愉悅,更流暢,他現在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找到了自己的風格。
姜志平:姜靖的作品我剛來的時候蠻喜歡的,他的作品對中國式抽象處理的比較好,而且在這里面有種更現代的當代的東西,比如說色彩和平面化結合的是非常有意思的,聽你(姜靖)說的時候,你很想把自己的作品有一個什么樣的說法,其實我也不贊同這一點,其實畫畫有時候我覺得是很簡單的,那種關系是很單純的,也許我們只呆在一個狀態里面,不需要說明什么,也許我們的生活也是一種狀態,只要你呆在那個狀態里面挺舒服的我覺得就可以了,我想你應該大部分是呆在狀態里面的,不要被外在給你帶來的東西給限制住,套住。所以我覺得更多的關注你自己的狀態非常好。
文皆的作品我能看出來有很大的進步,說話方式上在慢慢的往上提升,這是非常好。其實當代喊口號的東西太多了,大家對說話的方式顯得太粗俗,我更喜歡怎么去說一件事情,這我覺得是藝術家要做的事情。
鄒時豐的作品我剛開始也覺得別人的影子太重,但是我覺得他的繪畫是在過程和實踐中自我形成的,我相信他以后會走得很好,他不會去樹立一些具體的觀念理論,但在這種實踐的過程中他會越來越明白自己的狀態。

樂潤生:我跟你們可能不太一樣,因為我接觸的當代藝術時間不是很長,三年左右,以前一直是接觸傳統藝術的,三年前到北京來覺得非常新鮮,激動,后來慢慢就熟悉不太激動了,看的多了,也看的有點麻。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就當代藝術走了20多年了,正在怎么走,其實是很多元的,整個社會是很多元的,藝術也應該是很多元的,音樂也是很多元的,國際社會都是很多元的,整個社會的結構都是很多元的,我覺得當代藝術也是很多元的,當代藝術是一個觀念藝術,觀念藝術不僅僅是一個思想問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我在注意很多畫家,我覺得當代藝術隨著這個思想還包括幾個方法形式感,也就是說尹喬元的油畫是一種形式感,打破了我們視覺所習慣的很傳統的畫面,還有雙層畫面的楊乾,我剛才講的這幾個例子我覺得很可取的是當代藝術是不斷的進步,跟傳統藝術來講可喜的就是這點,他不單從思想上以及觀念上一些新的東西,包括他的方法形式感等等,在不斷的往前走,但可惜宋莊一大批的藝術家還是停留在流行圖式的畫面里頭,太可惜了。有些畫家看來是有些功底的,可能是被這個社會誤導了,非這樣走不可。我不知道大家看了李斯特的展覽沒有,你看出他的畫要說明什么問題嗎,沒有,但你會覺得他是一個當代的大師,那這說明他也是一種技法上的東西,他64年就開始了這種手法,中國很多人都學他的。他的畫里面畫風景,也沒有思想內容在里頭。所以我覺得一張畫好不好,有些觀點我還是很同意徐忠平先生的說法,我們去看一個展覽,很多人的展覽,最吸引人眼的不是這張畫說什么,而是這張畫的畫面,包括你是藝術家去看這些展覽都是去看你這畫畫面好不好,而不是去看這張畫是說什么呢,我再去注意他,不是這樣的,我是思考這些問題,但我的思考不一定對。說具體點姜靖的畫,我認識姜靖有兩年了,我覺得她的思想很好又很勤奮,很專注,所以我關注她,最近我看到她這些畫感覺她有很大的進步,原來看的畫的海底的魚,感覺節奏很亂,畫面的構成比較復雜,而這次來感覺最近這些畫很好。臺灣有個畫家叫彭坤,在談中國油畫的改革,民主畫這方面說了一下如果歐洲那些大師、大畫家,如果他懂中國的文化的話,那他的油畫肯定會不得了,可惜了他沒有中國的傳統文化的理解,還是達不到他現象的那種,他如果更深的理解文化的中心可能會畫的更好一點。姜靖畫上的那個小魚有沒有我覺得無所謂,比如說她的小魚完全可以作為她的圖章,她根本就不用簽名,用這個魚作為你的簽名你的圖章,那這個魚放在什么地方,那就看你的畫面了,你說他有意思也可以沒有意思也沒問題的。我說的不好,說的不對,請大家多批評。
程小蓓:你剛才說到宋莊,現在你到達上苑,從上苑的環境、畫你都看了,我想聽聽你對這個(上苑與宋莊)之間有沒有比較的看法。
樂潤生:那當然有,因為我覺得這個流行趨勢上苑還是少,每個都有自己的東西在里頭有自己的探討,但探討怎么走是另一碼事,上苑避開了流行趨勢我覺得是可取的,比較清晰。
姜 靖:我們是沒有商業的。
樂潤生:對,有商業也不是可恥的東西,關鍵是藝術,我覺得畫畫,畫什么不是重要的,就像唱歌關鍵是調子是什么調子,調子好不好聽是關鍵的,你畫畫可以,畫人可以,畫樹也可以都沒問題,關鍵是你的畫面好不好,你的調子好不好。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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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平:我和姜靖有一個共同的心里就是都想畫出來,現在畫畫的太多了,真正能畫出來的又很少,我也在中央美院學過,也在中國美院也學過,各種學校學的也不少,但是你真正說有自己東西的很少,所以我覺得姜靖有這點我覺得挺難得的。剛才我聽到大家很多人在表揚姜靖,姜靖現在做的確實挺難得的,但是要像人家說的很好,還得有一定的高度,還得往一定高度走,至于這個高度怎么走我是說不好,我自己也沒達到那個高度,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能達到那個高度,這就在于一種聰明的選擇,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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